當前，人類社會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，世界進入顛簸動蕩期。人類社會怎么了？世界向何處去？如何回答歷史之問、時代之問、民主之問？

　　何謂民主？何以民主？民主何為？這是當今世界的民主三問。在這里，結合大會主題我講四點：第一，多彩的世界，多樣的民主；第二，新民主觀是對西式民主迷思的突破；第三，新質民主，是一種性質、本質、品質全新的民主樣態；第四，中國之治豐富了人類政治文明百花園。

　　一、多彩的世界，多樣的民主

　　民主是高度抽象、內容十分豐富，在實踐中運用十分廣泛的政治學概念。對這樣的概念，需要立體多維、歷史辯證地去闡釋。一方面，民主是一種人類共同性的價值追求；另一方面，我們也看到民主是具體的、歷史的、發展的、多樣的。

　　何為民主觀？民主觀是對民主的看法，對民主不同的認識所形成的觀點、觀念、價值，稱為民主觀。何為民主？何以民主？民主何為？對民主三問的不同回答，形成當今世界不同的民主觀。正是由于不同的民主觀，走出不同的民主道路，形成了世界對民主之問的不同答卷。

　　2021年7月6日，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共產黨與世界政黨領導人峰會上指出：“通向幸福的道路不盡相同，各國人民有權選擇自己的發展道路和制度模式，這本身就是人民幸福的應有之義。民主同樣是各國人民的權利，而不是少數國家的專利。實現民主有多種方式，不可能千篇一律?！敝袊矫裰髦哺谥腥A文化沃土，充分反映中國人民的意愿，有力推進了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，為人類政治文明做出重大貢獻。

　　二、新民主觀突破西式民主迷思

　　近年來，有先天性基因缺陷的盎格魯-撒克遜式民主，通常也被稱為西式民主、美式民主，已深染重病，演變成選票市場、選舉鬧場、政客秀場、政黨賭場。實際上，還在2005年，英國前首相布萊爾驚呼“西式民主已死”。2018年，英國《經濟學人》周刊刊發的《影響美國民主的更深層次變化》文章中指出，西式民主并沒有天然免疫力，不僅身染重病，還具有傳染性、病毒性。我們講，民主是歷史的、發展的，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唯我獨尊，將民主標簽化，將“民主人權”等變成稱王稱霸、肆意打壓他國的工具。民主是成長的、多樣的，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壟斷獨占，將民主絕對化、模式化，將民主變成強行對外出口、普遍適用的操作軟件。

　　三、新質民主——一種性質、本質、品質全新的民主樣態

　　什么是對世界民主之問的中國答案？中國民主是社會主義民主，是受中華優秀傳統歷史文化滋養的人民民主，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民主的時代表達和實踐特征。人民性是中國式民主的本質特征。聽民聲、聚民意、惠民智、解民憂、促民生、順民心，體現中國式民主鮮明的實踐特征。

　　我們認為，中國式民主具有五項特征：第一，中國式民主是扎根本國土壤的內生性、自主性民主；第二，中國式民主的本質是社會主義民主；第三，中國式民主是團結性、共識性民主，與西式民主對抗性、撕裂性有根本不同，具有比較優勢；第四，中國式民主是形式多樣、內容廣泛、高效能的民主，與西式民主形式化、虛偽性明顯不同；第五，中國式民主是與時俱進、系統化的民主，與西式民主停滯性、碎片性有根本不同。

　　四、中國之治豐富了人類政治文明百花園

　　中國之治展現政治的一般性、原理性特征，我簡單談五點：第一，中國之治堅持獨立自主、突出主體性；第二，中國之治堅持發展為要，突出穩定性；第三，中國之治堅持系統思維，突出協調性；第四，中國之治堅持改革創新，突出持續性；第五，中國之治堅持求真務實，突出實效性。

　　五、民主之問與民主之辯：如何出題？怎樣破題？怎樣答題？

　　最后，借此機會和大家討論一個問題。當前流行的關于民主的國際性討論，究竟討論什么？是談民主之同？是辨民主之異？是辯民主之真？還是鑒民主之假？是看民主之型？還是求民主之實？民主異同、真假、形實、優劣？以上這些民主話題，究竟哪個才是真問題、哪個才是現實之憂？

　　面對美國政客頻頻挑起的民主之爭、人權之辯，作為政治學家，我悲觀地預測，今后國際上對民主、人權的爭論還會繼續下去。如果一年后的美國大選結果是，一位78歲高齡老男人戰勝一位82歲老男人，這場爭論可能會按下暫停鍵。否則，世界上的圍繞民主、人權的輿論戰認知戰等還會愈演愈烈。

　　面對嚴峻復雜的國際形勢，我們需要保持自信和定力。我們認為，應更重視民主質量和治理效能，更重視把對民主問題的討論與經濟發展、民生改善、優化治理結合起來。政治學所一貫致力于構建中國政治、中國民主的敘事，講好中國之治的故事。

　　我們看到，以新民主觀和全面發展為理念的新質民主和中國之治，拓展了世界現代化發展道路，豐富了人類政治文明景觀。我們看到，以新質民主和中國之治為美麗風景的世界政治新生態正厚積薄發，世界政治百花園因此而更加豐富多姿、絢爛多彩。

　　本文3月23日刊發于“中國社會科學院政治學研究所”公眾號

　?。ㄗ髡呦得窠ū本┦形Ｎ?、民建北京東城區委主委、中國社會科學院政治學研究所所長）